●熊海龙
●熊海龙 妻子怀孕有一段时间了。这天上午八点,我刚到单位,便接到妻子的电话,说是羊水破了。 我没想到会提前这么多,立马跟领导请了假,着急忙慌地往回赶。上午九点,我回到家,拿起提前准备好的待产包,扶着妻子边下楼边给120、110打电话。遇到上班早高峰,四公里的路程也显得十分拥堵。110指挥平台的工作人员宽慰我别着急,他们会安排铁骑护送我与妻子前往医院。铁骑民警询问了我的车牌号,提出在桥头与我会合,同时指引我紧紧跟随。另有工作人员询问我行使到哪条路段了,说他们会确保该路段接下来一路绿灯。看得出来,这套方案他们已经无比熟悉了,或许在这座城市,他们已经实战演练过多次。 上午九点十五分,在交警的帮助下,我与妻子顺利来到医院。医护人员成功接力,推着妻子前往产房进行胎心监测,我则留在楼下填表缴费。随后,我推着妻子,在一位护工的带领下,前往另一栋大楼做B超检测。在这之后,有护士提醒我,要提前准备热菜热饭,还有饮用水、吸管、巧克力等。 下午一点半,我在无痛分娩协议书上签了字,并签署了陪产承诺书,才得以进入产房陪产。我原以为产房会如同香港影视剧那般,配备一间单独的房间,一张独立的床。但实际上的产房,是一排排的床位,床位与床位之间用厚厚的帘布隔绝起来。护士带我来到左边第一张床,掀开帘布进去,映入眼帘的便是披头散发的妻子。妻子的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,她眉头紧皱,左手插满了针头,右手使劲抓着床单。我赶紧上前给妻子擦汗、喂水,妻子见是我,紧紧抓住我的手,她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我的肉中,看得出来妻子特别痛苦。可我能做的,只有一边给她擦汗,一边安抚她的情绪。 下午两点半,麻醉师过来给妻子打了一针麻药。过了一会儿,妻子才缓和过来,提出想吃点东西。我给妻子喂了一块面包、一盒牛奶,吃饱后,妻子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。下午三点半,分娩正式开始。三名医生围在病床前,指引妻子双脚踩在踏板上,双手抓住床边的把手,分娩的时候,双脚用力往下踩,双手用力往上拉,等到阵痛时,妻子便可以发力。可是,生孩子毕竟不是件简单的事,这几个小时里,我一次次看见妻子涨红了脸,血液汇聚于眼白,嘴唇不断抖动发紫,可一次次地发力,也只能看见孩子的头发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妻子被推上了手术台。下午五点半,我见到了我的孩子。晚上七点半,我终于见到了妻子,她的眼白充血,似有大量血块汇聚,应该是用力过猛的缘故。 我坐在床边,左手握着妻子的手,右手握着宝宝的手,心中百感交集。身为一名男性,实在是无法想象生孩子的过程与其中的痛苦,这天的陪产,让我对分娩有了更为直观的感受。孕妇分娩实在不是一件易事,天底下的每一位母亲都值得尊敬。想到自己从小到大与母亲发生过不少争吵,羞愧之情顿时难以言表,怪不得人们总说生日这天是母亲的受难日。 这次陪产经历,不仅让我见证了生命的奇迹,更让我深刻体会到了母爱的伟大与无私,以及懂得作为丈夫和父亲今后该如何挑起责任与担当。 (来源:集美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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