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月29日下午,台北地方法院重开羁押庭,裁定柯文哲以7000万元(新台币,下同)交保,创下台湾政治人物涉案交保金额新高。在媒体报道中,柯文哲的身份有两个:台湾民众党主席与台北市前市长。然而,大多数台湾人都明白,让柯“惹祸上身”的是另外两个身份:2024台湾“大选”参选人,以及2028“大选”潜在参选者。
把时间拨回到一年前。2023年12月30日下午2时,2024台湾“大选”唯一一场候选人电视辩论会登场。彼时多项民调显示,近六成民众期待政党轮替。柯文哲在申论时批评,现在台湾人民对台海现况充满不安全感,台湾已经变成“社会不和谐、政党不和解、两岸不和平”的地方。
从政以来,柯文哲“有话直说”的人设深入人心,其呛辣发言虽然制造了不少“口误”与争议,但因契合年轻人口味,让其在“空战”中热度持续高涨。最终,柯文哲在选举中拿到近370万票,得票率26.46%,其中年轻票比例远超蓝绿两党。
本次选举中,20岁至39岁的年轻选民将近608万人,是选举决胜关键,而这一“关键群体”原本被民进党视为“基本盘”。蔡英文8年执政,年轻人因饱受低薪、高房价、通胀之苦,纷纷转投主张超越政党、推动两岸交流的民众党。
柯文哲给民进党带来的“年轻票危机”只是令赖清德恐惧的一个方面;另一个方面更为致命。选举结果显示,蓝白得票率高达六成,比民进党多拿将近300万票。在柯文哲保持年轻票优势的前提下,只要2028年蓝白能够完成整合,“双少数”的赖清德将毫无一战之力,或将成为台湾地区领导人直选以来首个未能连任的领导人。
当岛内舆论及绿营内部热议民进党将如何找回年轻人之际,拿到执政权的赖清德采取了更为“简单粗暴”的方式,即利用司法工具打残柯文哲。与此逻辑一致的,还包括被视为赖清德党内最大竞争对手的前桃园市长郑文灿。他在柯文哲之前就因一件被压了7年的旧案落马,被检方求刑12年。
在一篇回顾2024年岛内政治风云的文章中,一上来就花费大量篇幅谈一年之前的选举,算不算跑题?其他情况或许算,但在赖清德这,只是刚好而已。因为选举,就是赖清德的正题。即便在上台后,赖清德也毫无执政逻辑,只有选举逻辑。
赖清德对人不对事的“斗鸡”作风,意味着经过多年选举持续异化的民进党已至穷凶极恶的阶段,作为“集大成者”的赖清德,彻底抛弃了民进党创党者所秉持的价值与原则,接连突破民主底线,将“绿色独裁”推进至戒严边缘。
对赖清德而言,2024选举并没有结束,2028年选举则已经开始。郑文灿案、柯文哲案提前打响了2028前哨卡位战;组织“青鸟”针对立法机构在野党的冲撞与“围剿”,则是上一场选战的延续。用主动退出民进党的前“立委”郭正亮的话说,赖清德就是死不认输,这才是台湾真正的“祸源”。
在“5·20”讲话中,赖清德将“三党不过半”的立法机构称作“全民选择的新模式”,称此举可让朝野政党都能分享各自的理念。但当蓝白党团推出以“加强人事同意权”“扩大调查权”“增加听证权”等为主要内容的改革法案后,赖当局用实际行动向各界演示了一遍什么叫作全面不合作。
改革方案在立法机构三读通过后,赖当局以该法案窒碍难行为由提出覆议,但未获通过。根据岛内规定,该方案自6月26日自动正式生效。但赖清德及民进党立法机构党团、行政机构、监察机构等单位却声请“释宪”,通过亲绿“大法官”作成暂时处分,裁定部分条文暂停适用,让此次改革沦为空耗。
本月20日,立法机构又三读通过涉及公职人员选举罢免、“释宪”与财政收支划分等内容的“三法”,民进党继续大搞政治操作,宣称蓝白制造动乱,将导致“灭台”。事实上,相关法案民进党此前均曾力主推动,尤其是关于当局与各县市财政收支划分的改革,赖清德12年前的提案版本更加猛烈。有在野党“立委”质疑,身为领导人的赖清德难道要否定过去的“赖院长”“赖市长”吗?
政见不同是民主常态,岛内有识之士纷纷呼吁赖当局召开朝野会议,就事论事,好好讨论。但赖清德的字典里显然没有“商量”二字,在席次不占优势的背景下,仍向在野阵营全面开战,试图以选举动员的方式向在野党施压。
赖清德妄图用“青鸟”的相对多数,逼宫在野“立委”的相对少数,却忘了在野党获得6成选票,更有资格代表台湾民众的大多数;超过9成台湾民众希望两岸和平相处、超过8成民众赞成两岸交流才是台湾主流民意的真实样态。
提前扳倒党内外竞争者,使赖清德在物理意义上暂时处于“没有对手”的局面,但还缺少一个让民众投票给他的“诱因”?赖清德的应对之策是抱紧“台独”神主牌,鼓噪两岸经济脱钩、阻碍两岸各领域交流交往,升高两岸对立情绪,像在岛内“斗起来”一样,在台海“战起来”。
赖清德一上台就获得“史上最独领导人”的称号,企图制造一波谋“独”挑衅高潮,实际上却引发大陆方面打击“台独”热潮。在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发布的“2024年台海十大新闻”中,就包含“联合利剑-2024A”与“联合利剑-2024B”两次大规模围台演习。国防部新闻发言人吴谦强调,“台独”挑衅一次,解放军的行动就会推进一步,直至台湾问题完全解决。
赖清德加码谋“独”却达到实质促统的效果,充分证明“台独”就是伪命题;而以“台独”伪装打击政敌、“洗涤人心”、强化“绿色独裁”,才是赖清德这只“斗鸡”撺起来的“草台班子”无法在施政方面有所作为时的“续命药丸”。
从5月20日就职至今,赖清德实际执政时间刚过7个月,但给各界的感觉却度日如年。事实上,在其执政刚满2个月时,就有台媒以“怀念蔡英文了”为题发文指出,8年前蔡胜选后下达的第一道命令是“谦卑,谦卑,再谦卑”,尽管民进党执政后贪腐横生,但没想到接棒的赖清德一开始就完全不演了,从就职日起就如“斗鸡”般,对外不断挑衅对岸,对内与在野党全面对干,即使面对“同志”也完全不手软。
12月30日,台湾《美丽岛电子报》公布最新民调,对赖清德的执政表现,不满意者高达39.2%,相较上月大增4.3%,这是赖就任以来不满意度的新高。不过,赖当局似乎并没有把民调警讯当一回事。就在2天前,串联罢免国民党籍新北市“立委”叶元之的民间团体宣布联署书已达第一阶段门槛2382份。
民进党策动的“大罢免潮”来势汹汹,近10位在野党“立委”被绿营“点名”。这是赖清德死不认输、继续2024选举的又一具象化表现。如此魔幻的景象给台湾民主退步的2024画上了句号。
2025年岛内民主会否再退一步?眼下还无法确定。可以确定的是,接下来,距离祖国统一又近了一年。